现金债务如何追偿?讼状元迫使认账录音发挥法律效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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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7-19
讼状元法律咨询
哈尔滨的秋天凉得早,天一黑下来,风就开始往脖子眼里钻。2024年10月17日晚上,付炳杰坐在小区楼下长椅上,脸上没什么表情,手机屏幕还亮着,微信界面停在聊天对话框里,最后一句语音已经是三天前的了。那头没回,也没删。
“真是闹心啊。”他喃喃说。
他这事儿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就是一笔三万块的“办事费”,给了个人,这人答应去帮自己姐姐赵秀梅办退休手续,说自己认识劳动局的人,有门路。事儿没办成,钱也没退回来,全赖账了。这事儿拖了好几年,一开始觉得是熟人,说清楚就好,后来才知道,根本不是这么回事。
事情还得从2020年说起。
那时候,付炳杰的儿子付东雨刚上大三,姑娘穆华莲的闺女和他是同学,时不时在朋友圈互动几句。有一天,付东雨回家,说他一个女同学的妈妈认识劳动局的人,能帮忙办退休,不用排队、不用跑腿,一两个月就能下来。
这事儿搁别人家,可能得多打听打听,可炳杰这人,从小在拉林镇长大,骨子里就是相信人情这事的。再说了,也确实着急。他姐赵秀梅快六十了,在一家私营小厂干活,厂里也不咋靠谱,工龄材料也零零碎碎,整这些手续挺麻烦的。要是有人能帮个忙,钱花得值。
于是,付东雨联系了穆华莲。那时候穆华莲说话挺敞亮,说她有个亲戚在劳动局工作,处理这类事是“举手之劳”。“三万块,包下来,姐你放心,不成我退你钱。”
事儿说得干脆,手也快。第二周,东雨就从家里拿了三万块现金,在校门口交给了穆华莲,说是“走关系不能走卡,得现金”。事后没欠条,也没转账截图,只留下几段微信聊天和一段语音,语音里穆华莲的声音很肯定:“放心吧,钱我已经递过去了,办完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。”
可接下来三个月没动静,一问穆华莲,她就说“正在排队”,再问,她说“人快退休了,系统卡着呢”,再后来干脆说:“那人出事儿了,被查了,现在批不了。”
事情就这么卡住了。
一开始炳杰不太信,总觉得是误会。他带着赵秀梅上劳动局跑了几次,工作人员说压根没她的材料进来,更没人知道有谁收了三万去“走关系”。这才明白,这钱是打了水漂。
从那以后,炳杰就开始找穆华莲要钱。穆华莲一开始还接电话,语气客气:“我也没想到这事变这样,我能退的退,我出一万块,你也不能全赖我,剩下的两万是给那人了。”
“那你找那人要去啊,钱是你拿的,我给的你!”炳杰语气也重了。
可穆华莲根本不改口:“那人现在在里头蹲着,我也联系不上啊。”
再往后,电话也不接了,微信也不回。只有一次发了句“我没钱”,之后就沉默得跟蒸发了一样。
这事儿在家里搁了快四年,亲戚都劝:“老付啊,算了吧,就当给自己上个课。”
可炳杰咽不下这口气。“不是钱的事,是这人太不拿诚信当回事了。”
直到今年,他听朋友说起“讼状元”,是个专门替人打官司、讨债、维权的法律服务平台。他犹豫了好几天,才拨了电话咨询。
讼状元那边的法务人员听完情况,问得挺细:“有没有欠条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转账记录?”
“也是现金。”
“那有什么证据呢?”
“聊天记录,还有语音。她亲口承认钱收了,也说帮我办退休了。”
那头法务说了句:“这些我们可以用。”
第二天上午,讼状元的法务人员亲自打电话联系了穆华莲。她一听是法律机构的电话,第一反应不是否认,而是回避:“你们怎么找到我的?我又没签合同。”
但法务人员的语气很平静:“穆女士,根据您与委托人之间的语音及微信内容,您已经构成事实上的代办协议,而您在明知自己无办理能力的情况下收取高额费用,并在对方要求退款时拒绝返还,这已涉嫌非法侵占和虚假承诺。我们这通电话是为了通知您,委托人准备通过法律途径追责。我们建议您慎重考虑是否继续推诿。”
穆华莲那头沉默了一下,嘴硬说:“我也不是不想退,就是现在没钱。”
法务语气依旧稳:“那您可以先说明您的还款计划。若您承认这笔欠款并主动协商处理,委托人可考虑宽限时间。如果您继续拒绝还款,委托人将直接提起民事诉讼并视情况申请刑事立案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穆华莲声音明显低了:“你给我两天时间,我商量一下。”
两天后,讼状元再次拨通电话。这一次穆华莲的态度软了,表示可以一次性先退10000元,再分期退余款。可法务并不接受:“您的退款不应由您决定多少,您必须全额退还30000元。任何自行认定的‘扣款’都是没有法律依据的。”
这场博弈持续了一个多星期。最终,在多次沟通和压力下,穆华莲答应一次性归还全部三万元。讼状元协助双方拟定了退款协议,资金在协议签订后24小时内到账。
付炳杰那天接到账款通知的时候,正好是他孙女三岁的生日。他关掉手机,抬头笑了下,拿着蛋糕进屋:“行了,这事,算是有个交代了。”
有邻居问他:“老付,咱不打官司能把钱追回来啊?”
炳杰叹了口气,说:“你要是光指着讲理,人家装聋作哑;你要真讲法,人家才知道疼。”
他说得平平淡淡,可话里透着四年沉积下来的委屈。
在这场看似“民间纠纷”的背后,是普通人对公平的执念。在没有欠条、没有转账的条件下,靠的就是一点点证据,一点点说理,还有专业法务人员坚定不移的“讲法”。
也许,法律不一定快,但它终究会给人一个说法。
(本文中出现人名均为化名)